進入2019年,在沈陽做了20多年起重機銷售的陳經理壓力特別大。
東北老工業(yè)基地振興計劃國家每年都在提,但是老陳依然沒有看到實際的變化。
轉眼2019年又快過去一半了,訂單是往年生意好的時侯三分之一都不到。這讓老陳有些焦慮了。
在談到以后的出路時,他憂心忡忡。他說:“我今年都50歲拐彎了,孩子不想干起重,我也沒勉強他,太累,心疼孩子。沒辦法,熬吧。”
和陳經理一樣,在浙江杭州做起重的小徐經理也深有感觸。
他說,當初之所以選擇南方做起重,是因為南方不興送禮。因為家庭條件不好,手里沒有太多的本錢,六年前,他是借了親戚一萬塊錢來到杭州并堅守了下來。
雖然南方經濟相對活躍,起重總體上有回暖的跡象。但今年,他還是明顯感到一股寒意。
他說,現在競爭越來越激烈了,僅在杭州和湖州一帶,這兩年僅新增的業(yè)務員就有二三十人。
市場就這么大,僧多粥少,為了生存,現在大家都在拼價格。
這幾天,徐經理說他晚上有時侯都有點失眠了。
談到未來,他說,我身邊的很多老鄉(xiāng)現在都有點迷茫了,感覺路越走越窄了,不敢想未來,有時侯覺得好像也沒有未來。
三年前,在成都做了十幾年起重銷售的趙經理回到了長垣,和朋友合伙開了家汽車維修保養(yǎng)店。
他說,這幾年起重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,光轉型做啥的事情想了兩年。
忙活到門店開業(yè),不算15萬加盟費,僅房租、裝修、購置設備等費用花了小一百萬。
10個多月后,因為沒有經驗,資源也有限,生意一直沒有多大起色,開門就賠錢,后來一怒之下關了門店。
大半年下來,不但沒有掙到錢,還欠了客戶充卡錢十幾萬。
趙經理說,我現在就象“卷錢”跑路的人似的,必竟欠了人家的錢,就怕電話當著朋友和客戶的面響,一響就怕是要求退錢的。
沒辦法,多說好聽話吧。錢一定要還的,要不良心過不去。
趙經理說他現在又回到了成都,還是重操舊業(yè)做起重銷售。算了一下,“轉型”一年,賠了辛苦多年做起重掙的血汗錢。
聊天中,趙經理用半調侃的語氣說,開店開賠的,可不止我一個,有伴兒。說了你都不相信,在億隆、長城小區(qū)兩側開飯店的、做蛋糕房的、賣煙酒的,據說有三分之一的門店是起重業(yè)務經理開的。
賠了關,關了再開,一問,還是做起重的。誰的生意最好?做廣告門頭裝修的。
我知道,趙經理這是自我安慰,尋找心理平衡。一百多萬,必竟不是小數字。
談到以后和未來,趙經理苦笑著反問:有未來嗎?不做起重,像我這樣的,小四十歲了,也沒有太多文化,做啥呢?沒路可走,真的。
這樣的雷同的故事,我們耳熟能詳。在我們身邊的親戚和朋友中,經常聽到或者正在發(fā)生著。
如果談起重行業(yè)的未來,我們無法回避“惡性競爭”這個話題。
因為這是所有起重人每天睜開眼睛,都要做,或者都要面對的事情。
在起重行業(yè)愈演愈烈的惡性競爭背后,與其說大家拼的是產品價格,其實質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個人生存保衛(wèi)戰(zhàn)。
在這場保衛(wèi)戰(zhàn)中,親情可以淡漠,朋友可以反目,老鄉(xiāng)可以成仇。
于是,在金錢面前,價值觀扭曲,道德淪陷。我們在不擇手段簒取利益的同時,誰能說,我們不利益的受害者呢?
那份失去的親情、友情和信任,恐怕需要一輩子來還。
起重行業(yè)之痛,也會成為起重之殤。
這是一個無解的話題。但可以預見的是,社會發(fā)展的車輪總是滾滾向前,它不會因為任何一個行業(yè)的現狀而放緩節(jié)奏,也不會因為任何人的觀念滯后而停下來等誰。
我們唯一能做的,就是順應趨勢,在低頭數錢的同時,別忘了抬頭看天、看路、看未來。
現在你所不認同的,不明白的,質疑的、不屑的,甚至是你曾經傷害過的人和事,換個心態(tài),哪怕是在心里悄悄說聲:抱歉,再問聲你好!相信,你的眼前,就是晴朗的明天。
這既是你的、他的、大家的,也是起重行業(yè)的未來!
記得在2019年起重匯的春節(jié)年會上,起重匯創(chuàng)始人楊書彥說過的一句話,至今讓我心靈震憾且難以忘懷!
他說:“如果今天起重匯在做的事情,您還不理解,不要緊,我們準備好,在未來正確的方向,等大家。”
我們準備好,在未來正確的方向等大家!
這是一個創(chuàng)業(yè)者發(fā)自內心一份自信,想要喚醒沉睡者的一聲低吟。
但在我看來,他更是最具力量和情懷的一聲吶喊!
起重行業(yè)的未來在哪里?
我想,他就在我們的認知升級后,就在我們不忘初心的胸懷中。
借用凱文凱利的一句話結束這篇沒有答案的文章:
“大家都只關心明天下不下雨,卻忘了問未來會進入什么季節(jié)”。
與大家共勉!
歡迎參與起重生態(tài)調查,為行業(yè)健康發(fā)展獻言獻策。